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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一切皆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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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遠了的江南終於又跑回來了,他看著悠然坐在馬背上,姿態優美的蘇藍,騎著馬湊了過去。

“會長,真看不出你一個南方妹子還會騎馬呀!”江南笑著說道,他雖然來馬場的次數沒有他哥那麽多,但他還是能從蘇藍騎馬的動作神態上看得出蘇藍是會騎馬的,這對於一個在南方土生土長的女孩子來說是罕見的。

蘇藍笑了笑,看到江南是從小山坡另一邊過來的,她說道:“你倒是跑的挺遠的。”

江南撇了下嘴,回頭瞪了眼以保護著姿態跟在後面的江北,他為了氣到某人,就開始與蘇藍並行纏著蘇藍說話,一會兒聊蘇藍的專業,一會兒又說回了帝峻,說的話題裏全然是江北插不進話的,不過貌似江北也沒打算插話,他一直跟在後面,隔得不遠又保持了一段讓人很放心的距離,還一臉的怡然自得。

“會長,我們來比賽吧,看誰最快到達終點。”江南突發奇想地說道。

蘇藍的目光從江南身上打量到他身下的黑馬身上,片刻後收回,她說:“你這麽信得過我的馬,不如交換了再比吧!”

江南看向蘇藍身下的棗紅馬,突然想起了這匹馬是一匹溫和的母馬,而且還是上了年紀的溫和的母馬,這無論哪個人騎著棗紅馬,無論騎馬人有多麽高的騎術,比賽起來都必輸無疑啊!

“呵呵,呵呵。”江南幹笑了兩聲。

最後並沒有比賽,僅騎著馬在馬場裏溜達。一個多小時之後,蘇藍結束了騎馬。

江南又邀蘇藍去玩別的,但蘇藍還是拒絕了,今天玩到這裏也就差不多了。回到學校已經近下午五點,蘇藍沒有跟江南他們去吃飯,她還記得昨天下午張奇有說過今天還會來送晚餐的。

寢室裏其她三人都在。苗描一看到她就問:“你們到哪裏玩去了,玩到現在才回來。”

苗描這說話的口氣忒不客氣了點,蘇藍只是看了她一眼,沒有回應她的話。

“人家愛去哪玩就去哪玩,用得著跟你匯報嗎!”程林琳看苗描不順眼,很不屑的說道。

黎鳶看著又要掐起來的兩人,嘆息一聲。她怎麽就碰上了兩個這樣的室友呢!想來這幾年她是看不到寢室和睦其樂融融那一幕了。

苗描瞪了程林琳一眼,然後看向黎鳶:“你整天都在那裏敲敲打打的,在做什麽?寫小說嗎?”

黎鳶嘴角耷拉下來,這戰火怎麽燒到她身上來了。她謹慎地說:“就是隨便寫寫。”

所以說在學校裏最難的就是協調寢室人之間的關系,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個性。碰的好住一起的幾個人性格是互補包容的就鬧不起來,運氣不好兩個脾氣相沖的人住一起指不定還能打起來,曾經就有一寢室的兩個人打了起來結果一個將另一個的頭打了個大窟窿出來。

好在程林琳和苗描雖然脾氣相沖,但頂多鬥鬥嘴而已。

送飯工張奇又準時到了寢室門口,依舊是四人份的晚餐。

“我說你到底是怎麽進來的?”苗描看著擺飯碗的張奇,疑惑道。

除了新生報到這兩天男士可以入內外,其他時間女生宿舍樓那是絕對禁止男士踏足的地方,樓下宿管阿姨可不是吃素的。

“這是秘密,”張奇擺好了碗筷。“蘇小姐,昨天的碗放在哪裏?”

“陽臺上。”蘇藍道。

“等等,我去拿——”黎鳶看到張奇向陽臺走,立馬喊住了他,陽臺上還掛了些內裏衣物呢!

等裝好昨天的碗,張奇沒有逗留就走人。

“蘇藍。這是你定的餐?”苗描坐過來,看著桌上豐盛的晚餐,說道。

蘇藍沒有去看苗描,回道:“不是。”

“你難道不知道這世界上還有愛慕者這種人存在?”程林琳譏笑地斜了苗描一眼。

“難道是那個江南?”苗描吃驚道。

蘇藍這才看了眼苗描,似乎對方對於此事未免也太關註了一點吧!不過她並不打算回答這個問題,她只是招呼大家吃飯。

黎鳶為了不讓氣氛越來越糟,就轉移話題說道:“蘇藍,你每天早上起來的這麽早是在跑步嗎?”

“嗯。”蘇藍夾了一片藕咬了一口,鼻子裏應了一聲。

“早點鍛煉體質也好,我們的學校的軍訓可變態了,今年暑期的軍訓可是倒了好幾千人呢,我都差一點沒挺過去。”黎鳶提到軍訓就唏噓不已,B大軍訓都是一學期之後的暑假裏進行的,為期半個月的封閉式訓練,訓練的強度很大,就連男生也受不了。

“幸好我沒去軍訓。”程林琳有些幸災樂禍地說道。

“學校裏很難打到請假的條子,如果不是身體有什麽嚴重的疾病是打不到條子的,尋常的只能推遲,跟著下一屆的人軍訓,避免不了軍訓的。”黎鳶說道。

“那是因為你沒有關系,蘇藍你就可以讓你那位幫忙,我相信只要他開口,你絕對可以不用去軍訓!”程林琳炫耀似的瞥了黎鳶一眼說道。

苗描狐疑地看了看桌上其她三人,問:“那位是哪位呀?”

然後桌上又沈默了,只能說有些人就是冷場制造器,隨便說句什麽話都能達到冷場的效果。

之後就是正式開學了,蘇藍她們的主修課程安排已經出來了,至於選修就得自己去學校網站上去選課分配時間。蘇藍每天上午都有課,下午的時間要相對空閑一些。

最近幾天蘇藍的生活很簡單,幾乎是寢室教室圖書館三點一線,規律得過分,讓寢室裏的人都表示驚嘆,剛開始程林琳會喊蘇藍出去玩,但是都被拒絕了,後來程林琳也不屑拿熱臉去貼冷屁股就沒再叫蘇藍去玩了,而苗描每天會玩到關寢室大門前才回來,所以通常寢室裏晚上就只有蘇藍和黎鳶在。兩個人倒是樂於如此,偶爾說話興頭來了,兩人還能放下手中的事聊上一會兒。

不過蘇藍大多時候是聆聽者,正如此時,她就在聽著黎鳶說一些稀奇的事,為什麽會說這些,就是因為黎鳶碼字時碼著碼著就突然問蘇藍:“蘇藍,你相信世界上有那種預測能力嗎?”

蘇藍正在看從圖書館借來的藥物學書,聞言擡起頭,她說:“應該有吧。”連她的魂兒都穿來了,還有什麽不可能的。

“我跟你說,這是真的有喔!我剛出生那年我爺爺去我姑姑家,我姑姑嫁得遠,嫁到雲南去了,我爺爺從雲南回來的時候,在那邊的火車站裏丟了錢包證件,那個時候有沒有手機連固定電話都沒錢裝,我爺爺沒回姑姑家就一個人走路從雲南走回來,走了近兩個月,家裏人見爺爺去了那麽就還沒有回來,就寫了信去問我姑姑,我姑姑回信說爺爺早回來了,然後大家就知道爺爺出了意外,就是不知道他還活著沒有,我們村兒裏有一個仙姑,據說有預測能力,然後我奶奶就去找了那個仙姑。”

黎鳶頓了一下,喝了口水,見蘇藍正看著她,她趕緊接著說道:“那個仙姑很奇怪,她要我奶奶洗個幹凈澡,然後和她手拉手躺在床上,仙姑握著我奶奶的手就開始說了,她說我爺爺沒有死,正在回來的路上,十七天後就先會到村門口的大爺爺家裏,還說我爺爺穿著一件灰色的破爛的襖子,頭上還帶了一頂破爛臟汙的帽子,手裏握著一根木棒,她說我爺爺是一路乞討回來的。十七天後,我爺爺真的回來了,而且跟仙姑說的一模一樣,穿著乞丐裝,先到了村頭的我大爺爺家洗了澡換了身衣裳再回家,我奶奶跟我大爺爺家的人問過了,就連我爺爺那天的乞丐裝扮都跟仙姑說的一樣。神奇吧?”

“那個仙姑還在嗎?”蘇藍眼眸裏有光芒閃過,她問道。

“好像還活著吧,我也不是很清楚,我都好幾年沒回過老家了。”黎鳶聳了下肩,說道。

“預測未來……”蘇藍嘴唇翕合,但未發出聲音來,她的目光定定地落在桌上,不知在想什麽。

那邊黎鳶邊看著電腦邊感嘆道:“這世界就是這麽神奇啊!其實我覺得這些東西不是用‘迷信’就能敷衍過去的,有些確實是真實存在的,只不過是現在的科學無法解釋而已。就像科學不能解釋靈魂這種深奧的東西一樣,不能解釋不代表不存在,有人真的能看到別人的靈魂呢!”

蘇藍回過神,她笑了一下,說道:“你怎麽突然說到這上面來了?”

“呃……只是在寫靈魂穿越的時候想到了這些。我跟你,你別不相信我,這些可都是我身邊的人有經歷過的。”

“嗯,我相信。”因為我自己就經歷了一件很離奇的事。後一句蘇藍沒有說出口。

“我之前在網上看到一篇文章,說的是臺灣有一個女人借屍還魂了,並且還能看到一些別人看不到的,不過就是她能和那些東西交流這一點讓我有些不相信,一個人的魂兒跑出來後應該是呆滯的,不能和別人交流的,再者是因為這是在網上看到的,你也知道網上很多東西都是假的,也不知道這是不是別人編出來的。”黎鳶有些苦惱地說道。

“一切皆有可能。”蘇藍幽幽地說了一句。

黎鳶楞了一下,笑了,沒想到蘇藍這樣的人也會在話裏邊套用廣告詞兒。(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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